自从李牧大败秦军后,赵王对李牧赞赏不已。要知道,与秦军作战别说是取胜,就是打个平手,对诸侯来讲都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尤其是对赵国这样的与秦国有着累世积仇的诸侯,就有更大的意义了。赵王不由想起当年秦国武安君在上党长平打败赵将赵括,坑杀赵军四十万的往事。今思昔,他不仅感慨不已,觉得自己便如赵国的秦昭襄王一般,而李牧则就是赵国的白起,于是他传令封李牧为武安君,号同昔日白起,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趣历史小编一起往下看。
李牧并非扈辄一类狂妄自大之徒,对于武安君这个封号他并没有自喜。他料定秦不可能与赵军就这样隔河相持下去,定会有新的行动。而且这新的行动也不会再发生于漳河沿岸的战线。从历史上秦国来犯的路线判断,这新的行动当发生在北边的井关一带。与井陉关相邻的是晋阳等地,历来便是赵军的边防重地,但十几年前为秦将蒙骜攻陷,反而成了秦军攻击赵国的重要根据地。基于这种判断,李牧便调动其主力秘密开拨井陉关。
而以司马尚分率一路军留守,抗御秦军。不出李牧判断,王翦第一次伐赵因为李牧所阻而出师不利,他便改变作战方略对赵实行第二次征伐。这次他亲率主力军改由晋阳出井陉关以伐邯郸之北,令桓龆率另一军仍由邺城、安阳方向攻击邯郸之南。王翦真没有料到,他走的这几步棋,一步也没有能够出乎李牧所料。李牧早有准备,严阵以待了。秦军由晋阳出发之后遇到赵国的第一个城池便是番吾,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番吾竟是一座空城,没有赵军的一兵一卒防守。
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大开,城中的百姓平静地各操其业,没有半分战争迹象。这种情形似乎是欢迎着秦军的到来,又似乎是在嘲笑王翦。见到这种异常的情形,王翦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直糟糕。赵军一定是明白了他的作战意图,事先有目的地做了战略预防。李牧知道赵军不如秦军兵多将广,战斗力可能也略逊于秦军所以他便将主力集中于井陉关,想利用地形之利与秦军抗衡。这井陉关为太行八陉之首,两旁都是绝崖峭壁,地形十分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一通过此关,则可一路坦途,直抵邯郸。
所以说它是北守邯郸的绝对重要的战略重地。王翦和杨端和率领秦军来至井陉关隘,却再也不能前去了。抬眼望去,只见对面山隘之上全是赵军的营。当时夕阳西照,旗飘飘,鼓角幽咽,炊烟缭绕,营寨连云,一望无边,几十里连成一片,好似铜墙铁壁一般。只有中间一条官道空无一人,通过关楼,直向东方。王翦见此情景,对身边的杨端和叹道:“人言李牧乃北方名将,此言确实不假。难怪桓要败于其人。此番作战,我等断不可粗心大意,须慎从事为宜。”秦军选了营地,安下寨来。王翦严令部下不可轻举妄动,以免赵军有机可乘,祸启败端。赵军方面也依李牧防守为主的策略并不主动攻打,而是仗着地形之利,却秦军以井陉关之外。见此情形,王翦也是无策可施。于是便将战场情形写成奏章飞马回报阳。
邯郸南线战场上,秦桓龆军也同为赵将司马尚所阻,未有任何进展。接到赵国战场上的情况报告后,赢政也很出乎意外。他原来也预料到赵国势强不会轻易得手,却也没有想到如此艰难,二次征战也为赵军所阻。尤其是军有李牧这样的将才,实在令人心忧。李牧不去,赵国无亡。廠政请来了李斯。看过王翦的奏章,李斯眯起眼睛思考片刻,然后对赢政言道:“陛下,赵军能够力相抗,全赖一个李牧。这李牧一除,则踏平邯郸,易如反掌!”“然也,寡人也有如此心思。”“然李牧威名赫赫,为赵王所倚重封其为所谓武安君。如此而来,去李牧难矣。”“座下还记当年臣献挖心战术去除廉颇之事否?”李斯笑眯眯地在旁提醒赢政。这一句话使得赢政立刻转忧为喜,脸上愁云尽扫。他一下子明白了李斯的意图所在,不由地眉开眼笑。
嬴政当然不会忘怀他利用李斯的挖心战术除去赵国老将廉颇的旧事了。还是在数年之前,赵军与秦军展次兵我交锋,由于赵军主将无,所以屡为秦军所败。这一不利战局,使得王有请老将廉颇出山之意。这廉颇是赵国极有名气的老帅,曾次打败秦国的来犯,功勋卓著。然而因与赵王政见不合投奔了魏国。当秦王政听言赵国有重迎廉出山之举时,也甚为之忧。于是李斯献上挖心战术,密遣秦使至赵,用重金贿赂赵王宠臣郭开,要他设法使廉颇不能归赵。这郭开与廉颇私下有仇,所以亦想趁此机会报复廉颇。
他也用重金贿买通赵王派遣迎请廉颇的使臣,要使臣阻挠。廉颇在魏国很不如意,十分渴望返回故国再建功立业,他接见使臣后,为了表示自己年老身不老的情况,一顿饭吃下斗米、十斤内,然后还披甲上号、挥刀弄枪,让赵国的使臣为之惊。然而使臣归赵后,却对赵王耍了个花花肠子,无中生有地欺骗道:“廉颇将军虽然年老,饭量尚好。不过他陪我坐了不一会儿,却去拉了三次屎。”听此报告赵王认为廉颇已经衰老得不堪担负重任,便断了再请其出山的念头。
李牧屈死
秦国花了区区些微钱财却得到了战场上难以得到的圆满结局。如今那个奸佞之臣不仅还在赵国朝中任职,反而更比以前备受起王宠爱。秦王赢政和李斯自然不会忘记这个老朋友的,他们又密谋着一件比廉颇事件更加毒辣的阴谋。秦国的使臣再一次来到邯郸拜见了赵王的宠臣郭开,对郭开言到:“听说赵国将军李牧与我国王翦将军在井陉关前秘议和,约定互不攻犯。李将军请王翦向秦王说情,言愿为秦王效力,以请秦国灭亡赵国之后封其为代王。秦王念与先生之交情,却想将来封先生为代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郭开对李牧的所作所为一向有妒嫉之意,常在赵王面前微词相加,一听李牧与秦军私下议和,便再也坐不住了。而且他也是个奸滑之人,平素深信狡兔三窟之说,也想趁机讨好秦王,以便秦国万一真的平定赵国,他也有个理想的结局。昏庸的赵王对郭开的馋言深信不疑,于是便派大将赵葱接替李牧,与秦军相抗。李牧接到赵王免职的命令,却是坚不辞职,拒不交出兵权,大敌当前,国家危在且夕,岂能临阵换将,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赵王使者也无可奈何,回邯郸复命。
听说李牧拒不受命,叔王分情,仙深信率牧叛敌之心确凿无疑,十分害怕自己将来还没有死于秦军刀枪之下,便要被这功高震主的李牧所擒获。于是他便以召见奖赏为命,诱李牧回京入宫。李牧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骗局。这次,他奉召回京了。一入宫中,便遭杀运。在战场上他躲过了多少枪林箭雨,却没有能够逃脱了秦国的反间之计。司马尚因与李牧平素相交甚厚,也被诛连废职。赵葱当了大将,却并没有一帆风顺。以其才干,可谓是赶鸭子上架。那李牧的部下,多为昔日李牧代郡抗击匈奴的亲信子弟。
如今李牧屈死,他们自然不会俯首听命于赵葱之类无能之人,数日之内,代郡旧兵逃散大半。无奈之下,赵葱只好从后方重新增补兵员,整编队伍。然而王剪却再也不会与赵军相持下去了,李牧一死,再也没有哪个赵将堪为其对手。待赵军整编完毕,秦军便泄了洪水般攻克了井关,大破赵军,杀了主将赵葱,然后转头东时,直逼邯郸。南路秦军也同时发起了攻击,赵军因司马尚去职,亦无得力将领。秦军顺利抵达邯南部,与北路秦军对邯郸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数日之内,邯郸城破,赵王被俘。只有赵王之兄公子嘉率领随从几千人杀出城外,得以逃脱。邯郸城破,另一人也未曾脱逃,被秦军生活捉而来。此人非为别人,正是秦王政的宿怨——赵将扈辄。听到邯郸城破的消息后,嬴政及秦国百官无不大喜过望。
赵国,这个与秦国交战最多的宿敌,这个最为强劲对手的东方大国,如今终于被秦军彻底击败。虽然还有公子嘉等人脱逃,延残喘,然而毕竟大势已去,不足为虑了。嬴政决定亲巡邯郸,故地重游。浩大的秦王车队进驻了邯郸城内的赵国王官。街市依旧,世事轮回。今天的秦王面对依稀往事不由感慨万端。但他没有忘记此行出巡邯郸的主要目的。就在秦王入驻王宫的第二天,王富前就挖起了深浅不一的坑。许多人还不解其用。第五天,王宫前挤满了人群,今天秦王要在这里一展威风。一阵鸣角鼓号之后,秦王在左右亲信的拥之下出场了,相当威严,不可一世。人群中一阵噪动,有不少人指手划脚地说道者。他们中或许不少人曾是秦王的老熟人。没过几刻,秦王凶狠地一挥大手。一队人犯被缓缓押赴过来。
这些人中当首的便是那扈辄,其他人等也是各色打扮,有官有民有男有女。另一个引人目的便是赵王的宠臣郭开,邯郸百姓没有不认识他的,也没有不憎恨他的。赢政从内心中憎恨这种见利忘义的奸佞之人,他有心坑杀郭开,以解消邯郸百姓亡国之恨。郭开等人已被吓得瘫软起来,甚至有的竟然一股黄汤流出脚,使得近前的人不由要手捂鼻孔,转身欲逃了。式这些人被分别拉至一个个土坑跟前,周围早有手拿铁的秦兵伺候,飞起一脚,便将其揣至坑底。许多人犯此时才仿佛缓过了神,顿时哭爹喊娘起来。虽然个个被五花大绑,却也是死命地扭动着身躯,不服这残酷的命运。主刑官一声令下,秦军便挥下土。尘土顿时弥漫空中,以及那哭叫之声。此后许多时日,邯郸城的百姓眼前仿佛老有那黄色的尘土在飞舞,挥也挥不去,躲也躲不开。
接待樊于期
邯郸之役后,赵国之故地尽为秦军占有,然而赵公子嘉却率王族宗室数百人逃至燕国,自立为代王,所以赵国并未灭亡,余犹在。而那燕王居然也敢招降纳叛,与秦王为敌。于是秦王即令王剪移兵北上,直指燕国。这燕国为蓟上古国,自燕昭王以来,东西开拓,东北至辽东,西至上谷,号称地方二千里。然地处偏僻,远隔中原,土广人稀天下战国七雄,燕处弱焉。自秦王赢政入主大位以来,燕与秦一直交好,未曾受过秦兵的进犯。但却与相邻的齐、赵两国屡屡交锋,频频败北,损兵割地,日见削弱。然而如今秦军已至燕赵边界易水之南,秦王称王天下之心路人皆知,再也不会与燕国交好了,他是决心要搬掉这块绊脚石的。燕国危矣燕国的太子姬丹为此事心忧如焚。
他怎么忍心看着这祖传基业尚未传到自己手中,就被别人抢走了呢?这丹也真是一个命运多难之入如今虽年四十出头,但仍只是一个太子的名份,距离燕王的位子尚有一步之遥而不得入早年他和政的父亲一样在赵国为人质,两人尚有交往。等赢政立为秦王之后,姬丹又入秦为质,本以为自己曾与秦王之父系患难之交,可算上是秦王的叔辈,秦王会善待自己,然而事实却与愿望大相径庭。这使姬丹对政的无情无义深为怨恨,他寻找机会,逃离了秦国。燕国地处北方与奴为邻,多豪迈俊侠之士,百姓好武任侠。姬丹平素便喜好招揽这样的侠义杰,如今他身边的侍卫秦舞阳便是他刚刚收留不久的杀人犯。这个秦舞阳身躯魁梧,性格粗放,虽只有十三岁,却犯了杀人的死罪。
姬丹了解他的事情后,很是佩服他的胆量,于是便将他从狱中放出,收留在自己的门下。自此事之后,燕国太子姬丹优待勇士的名声传播的很远。一日,姬丹在宫中接待了一位姓樊的勇士。这个人虽然身穿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然而身材雄伟,满面风霜,浑身上下一股英武之气。他自我介绍说:“吾叫樊于期,原为秦国将军,然与案王不合,故逃至燕国,至今已有六载,闻太子逃秦,优待勇士,故冒死投奔。太子若愿留用樊某,吾当尽心效命,万死不辞。”姬丹说:“久闻大名,秦国用五城收买人头的就是将军了吧!”樊于斯承认道:“是的!”姬丹非常佩服他的勇气和胆量,夸奖于期说:“将军不惧虎威,胆与秦王公开作对,可谓是天下少有之勇士,今日将军光临,不胜荣幸之至!”两人谈得很是投机,真是志同道合相见恨晚了。姬丹将樊于斯收留下来,好生相待。
姬丹的太傳武听说此事后,非常不安。他忧心地来见太子,劝告姬丹说:“秦王性格凶暴,而又一向憎恨太子,如今陈兵易水之南。若其听说燕收留樊于斯,则无异于以肉食引猛虎入室,恐燕难逃大劫。臣建议可将樊于斯送于匈奴,以免祸患!”姬丹说:“将军走投无路,山穷水尽,前来投靠于我是对我的极大信任。如此一来,我岂有送之匈奴之理。鞠武见他如此坚定,不可说服,不由长叹一声,说道:“太子结交一人私情,却不顾及国家安危,秦祸不远矣!”姬丹听此叹息,知道太傅的话意。
结语
他感慨地说道:“秦祸非为不远,实已至矣。秦之攻燕,已定大势,不在樊于斯之去留矣。况樊将军或许可免秦祸,扶大厦于将倾,免大燕之灭亡!”听太子如此言,鞠武不禁感了兴趣,他小心地试探间道:“太子莫非结交勇士,自有用意?”姬丹听其询问,仰头一笑,说:“不瞒太傳,吾之收留秦舞阳、樊于期者,非有别求,但为投机于秦王也。”他对太傳阐述了自己想效法历史上曹劫持齐桓公之旧事,以勇士刺杀秦王政,以挽燕国灭亡的命运。否则,如果仅仅只是以军事力量抗击强大的秦军,则无异于以卵击石、自不量力,燕军必败无疑。听了太子的叙述分析,鞠武深感其言之有理,以今日之时势,或许唯有如此一搏,方可挽救燕之国运。他便向姬丹推荐了另外一位鼎鼎大名的勇士——荆轲。